霍光和上官桀本来是亲家,为什么上官桀差点被霍光灭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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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帝在弥留之际,向四个臣子托孤,他们分别是:金日磾、桑弘羊、上官桀和霍光。这其中,上官桀与霍光是亲家关系,上官桀之子上官安,正是霍光的女婿。本以为这四人可以辅佐汉昭帝成长,令人意外的是,上官桀和桑弘羊皆以惨败收场,而霍光独揽大权。人们不禁疑惑,在此之前,究竟发生了什么?
我们将时间线提前至上官桀等政变事发那天:
公元前80年,鄂邑长公主设下宴会,广邀亲朋友好友、达官显贵参加。实际上,这是一场鸿门宴。明处放着好酒好菜好歌舞,暗中的杀手却早已埋伏下。他们的目标是谁?辅政大臣之一且手握重兵的霍光。
在他们的计划里,霍光将死于这次政变,汉昭帝多半也会中招,不是被杀,也难逃囚禁下场。然后燕王刘旦被拥立为新的天子,桑弘羊、上官桀分食大权,鄂邑长公主永葆权威。
但是很快事情败露了,走漏机密之人,竟然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。
长公主身边有个管理稻田出租、赋税的手下,名叫燕仓。不知道他通过什么途径察觉到公主府奇怪的动向,而且还嗅出了一丝丝阴谋的气味,因此先一步向皇帝备案。
这里,我们无法明确,燕仓的初心是投机,还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保守之人。但总而言之,上官桀等人政变的事儿,黄了。
收到消息后,昭帝与霍光先发制人,查清楚情况、暗中安排。宴会当天还没进公主府的门儿,就用重兵围府,参与谋反的一干人等,包括上官桀、桑弘羊几乎全部被灭族。
可是有一点很奇怪:上官家与霍家是亲家,为何还会挥刀相向呢?我们必须再将时间提前一点:
原来,随着地位的攀升,上官家渐渐尝到了甜头,开始蠢蠢欲动,这体现在两个方面:1,想求得更多利益。2,想逃避该有的惩罚。做这些事都需要帮手,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亲家霍光。
上官安多次请求霍光为他的丁外人封侯,但是被霍光拒绝了。上官桀妻子的父亲宠幸一个太医,太医犯罪被关进大牢等待处死,他们又要求霍光帮忙,同样遭到了拒绝。
若只是如此,两家人还未必会形同水火。关键是,最后鄂邑长公主出手相助了,在他们眼中,亲疏一下子有了分别。
在多次事例中,霍光的不帮忙,是两家反目第一层原因。
在《汉书 霍光金日磾传》中,有这么一段记载:
后桀党舆有谮光者,上辄怒曰:“大将军忠臣,先帝所属以辅朕身,敢有毁者坐之。”自是桀等不敢复言。
意思是说,上官桀一党但凡弹劾霍光,昭帝都会发怒“大将军是忠臣,先帝留他来辅佐朕,谁再诋毁他,我就降罪!”结果是“上官桀等不敢再说。”
这段描述看似平平无奇,其实是蕴含深意的。站在昭帝角度,他为何无条件去支持霍光?因为一直以来,燕王、上官安等人仗着身份,向朝廷索取了许多利益,昭帝逐渐明白他们弹劾霍光,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利,因此理智告诉自己,必须与大将军站在一起。
而站在上官桀等人的角度看,皇帝的态度也是个信号:他们不是最亲近的臣子,霍光才是。只要汉昭帝还在位,他们捞不到更多的好处。
这也是为何,他们不仅仅要刺杀霍光,还要将燕王刘旦推上台。将砝码压在新一任天子身上,企图改变权力格局,是上官家与霍光反目的第二层原因。
那么回到今天的题目,霍光为何差点将上官桀一家灭族?许多人觉得,这不过是辅政大臣之间的博弈,霍光通过吸收上官家的势力,变得更强大。当然,这是原因之一,可却不是唯一的原因。需知,彼时保皇派与篡位派的关系已经非常胶着,霍光作为汉昭帝的利剑,已经到了非拔出不可得时候。
后记:上官家被灭,但是上官安的女儿(上官小妹)既是昭帝皇后,又是霍光的外孙女,因此非常幸运,保住一命。多年以后,唐代出了一个才女,在武则天身边做女官,而且积极地参与进政变之中,她就是上官婉儿,据考察,她的祖先就是上官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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